南槐枕翠

等待更新头发都等白了,好作品不仅有灵性,还需要时间打磨,就像好饭菜。快餐就那么回事,一眼惊艳,没有第二眼了。所以闲来无事,磨磨性子。

贱民

   

    今天某人和老同学喝了点酒,晚上锻炼的时候,话多了点。
     对我来讲,某人讲的话,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左耳进去右耳出。
    某人出身不太好,祖父的基本成分是倾家荡产的赌徒,父亲是弃儿与乞儿。最初的二十年时间里,某人是挣扎在生存线上的。即使某人的本人成分由学生变工人变小业主再变成无业游民,但与生俱来自卑与骄傲一直扭曲着心灵。
    这些从前我是不理解的,现在我也不在乎了。
    某人这个老同学,是发小邻居,托社会发展进步的福,现在也能和老相与聚聚,喝喝小酒了。

    某人对老同学的生活不置可否。一个女儿出嫁,另一个女儿也工作了,妻子在天津打工,他去年因为高血压导致轻微脑溢血,现在只能给工作的二女儿做饭看屋。为人嘛,还是那样子,掏心掏肺的吃吃喝喝。
    我自顾走道看路,没在意某人带着酒气的叙述。
    某人沉默了一会儿说,这人也说不上是好是坏。在农村生了两个女孩,不甘心,就想要个儿子。第三胎生下来一看还是女孩,一句话没说,从炕上扯下来,(农村贫困人家没有钱去医院生产)卷吧卷吧抱十里之外的镇上,大街上直接送人了!买孩子的给了二百块钱,拿回家一百给妻子,一百给了父亲。
     我错愕,他妻子也愿意?
     某人说,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!时间长了,嫁鸡随鸡 ,嫁狗随狗呗!
     这么多年,不想找一找吗?亲生的!
     找什么找?过的没钱有病,找回来干什么?当时还是大街上拉个人就送了,也找不着了!
     我沉默。
     某人也沉默。
     过了一会儿,我说:

     这就是贱民。

      某人笑,我俩小时候就在一起玩,摸鱼掏鸟,打架,和好,再打,再好!
      我目不斜视,继续昂阔步向前走,不想听,不理他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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